云想衣裳花想容。
 

麒麟吾妻   见字如面。











现在是晚上九点。我和崽子们在吃饭。

刚和你视频完,手机还没关呢,小老虎就哭着要我把你从手机里放出来,说什么“爸爸私藏妈妈。”(那他妈叫金屋藏娇。蠢孩子。),弄得我只能把大学课本翻找到,一边给他解释信息技术及其原理,一边提防他给我哭背过气去。


这孩子哭起来随你。让人提心吊胆的。



好不容易安顿完,刷锅洗碗,打扫卫生,还有俩祖宗给你捣乱,并且你不能把他们提溜起来一顿打。够糟心,够烦心。


我曾引以为傲的好脾气在他们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我一直很佩服您的。真真的。


能上厅堂能下厨房,一边哄孩子一边指挥学徒们布置场子,顺道还能点点练嗓的小徒孙。

他们拿我打趣。老阎你可以啊,捡到大便宜了,在家肯定逍遥吧?我只得笑笑,摆摆手,再心疼得要死的过去给你做好后勤工作,尽力去给你减轻负担。




有得必有失,老话准没错。




他们是见着你万能样儿了,可谁留意过后头的付出和辛劳。因为一个名头的身不由己和随时爆发的各路危难压得自己个儿喘不来气,人前还得一副轻松无事样儿。




15岁那次立誓,我可躲门后瞧见了。




谦大爷说您狠得下心,人也有毅力。可不是吗,一十五岁孩子,该无忧无虑坐学堂捧书诵读的年纪,到处东奔西跑,打御子打到手肿,练嗓子练到冒烟,踩花盆底颤巍巍差点给摔着,贯口包袱捋不抻师父啪叽一扇子敲得你是眼冒金星。





怕给家里丢脸,又怕对不起自己的付出,咬咬牙,成,咱扛吧。




我见过您为一包袱失眠一晚的憔悴样,也见过您台上受万人捧嘴角忍不住上扬的欣喜样。




可谓真真是台上多光鲜,台下多憔悴了。





天津卫九条河,按理说养出水一样的白净柔软少爷是情理之中,可您怎就那么拼命要强呢。


二十出头少年,正当挥霍之时,别家的只管花和花,您是不但花,还会十倍把它挣回来。


好一个心计少年郎啊。



可我还得要啊。我家的。我怎么能不要啊。



栽了。心疼末了还是认栽了。












十点四十五。时间过得很快。

从厨房出来,小鳄鱼拉我裤管指着电视嚷嚷,妈妈怎么和九郎公爷搂一块儿了,我抬头一看,是林子大了,这点儿刚好看见花絮里你俩“互相取暖。”

“你妈这是为艺术献身知道吗。”
“可辫儿舅公不会不开心吗。”
“他啊……他和你孟舅说姨妈话去了,哪儿管得着啊。”

哄着他俩去洗漱,我躺沙发上盯着电视发呆。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俩崽子很想你。我也是。顺着日历往下数,这该是第九天了。

在外奔波劳累,你还大肚子,真真是不方便。

九涵汇报说你三餐正常心情舒爽,每晚遛弯练功也不落下,最近在听马三立先生的相声和二爷的曲艺,三维立体环绕音,胎教很到位。

你说这小河马出来是不是就会报菜名啊。


你也别太担心,他俩爹都搞这行的,贯口背不下来不等师父动手我看你就先上了。

怕到时候扇子都不知道给打断几把啊。









今天的睡前故事是刘汉臣之死。

小鳄鱼开心得不行,一脸激动的听完了一折,差点从床上给翻下来。

小老虎比他哥冷静,给他爹一个坚定的眼神扭头就睡着了。

枉费我一番苦心!就差点没一响板给他扣脸上。










十一点半了。家里就我一醒着的了。

习惯了等你回来,这么早反而还有点睡不着。

不知天津那堂口弄得怎么样,希望你不要太劳累,别动了胎气,得不偿失。回来咱去给师娘祝生日,吃个团圆饭,她很想你。



我也是。



晚上不吃甜食,就不写那么多齁得慌的东西了,匆匆停笔去洗漱就寝吧。



梦里找崔小姐对诗作赋去。












閻鶴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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